婶婶中心,日常(?)
私设,ooc注意
不注重描写的自家意识流
感于实事的没头没尾的宣泄文,规避注意!
引用下東酱的千秋感言:“对事物使用有了新认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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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本丸的世界线上,不同本丸的交流很少。除了演练,只有开会。在超高科技的通讯仪器的大背景下,此审神者的信息来源称得上闭塞。
审神者在任职前的教育结束后,没有再了解过刀剑破坏方面的知识。
锻刀与战场拾取,在化形之前可以先行感应,如果分灵是重复的,审神者便不会使之化形,直接以刀的形态去回炉分解,或者融合炼结。
出阵方面,尽管审神是个没有御守的糟糕主人,但是行军进度加以控制,提供简易的式神,或自己也上阵,无论如何,溯行至厚樫山为止,都没有太大危险悬念。
有时也会勉强大家到重伤……但大家都是唯一的,不能有任何侥幸。
器具物尽其用方为上。这是审神一向认同的,比起过于珍藏而使其失去本身的意义,还是好好地去使用才对得起历经工序作为成品的器具。
生灵就更是如此……险些陷入哲学思考的审神者甩了甩头,想起自己走神的缘由。
“最近开始的夜战,不好打呢……”
审神者终于开口,一旁的茶友二人却似是早早准备好答复。
“因为之前都是悠悠闲闲地出阵呢。”
三日月托着茶杯不假思索答道,莺丸也随声附议。
“轮番出阵,几乎众人都能轮到的结果,就是没有锻炼出绝对的领军人物呢,从练度上来说。”
个人经验另当别论,没有足够的出阵实战去获取灵力的练度,付丧神的他们都无法发挥应有的实力。
因为最近夜战让短刀们总是负伤而归,审神者自己又面临公府的考核而分不开身,等两方在手入室相遇时,伤痕累累的刀身本体,和分灵显现的“重伤”程度的损耗,总让审神者惊慌,从未眼见过的破碎残象时常凭空浮现。
“破碎什么的……”审神者不敢想下去。
“主君没有留备选之计么?”
审神者转向三日月,见他神色怡然,只有手指旋着茶杯的动作,让审神者感到一些深意,于是审神者挪开了视线。
“刀剑还可获取,同一位付丧神的分灵可以召唤化形多次。凭审神者的意愿,短刀数量再翻一倍也不是问题啊。”
简言之,本丸里完全可以有两个药研,两个厚,甚至两个一期一振——只要你有刀。
审神者张了张口,毫不文雅地盯着三日月,却半天无言。
莺丸放下茶杯,俯身越过三日月看向审神者。
“主君,似乎才知道这一点?”
“哈哈,怎么说也不至如此吧,作为审神……”
三日月圆场的话说到一半,见审神者诚实地点了点头,只好咽下末了的几个字,转念道:
“主君,先前为我等炼结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?”
“我知道,但是不知道可以同时……我是说,”审神者无意地多了手上的小动作,“刀种外观可鉴,附着的分灵作为审神者也可以感知。因为本丸已有这位付丧神,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分灵,重复的时候我都会放置,只有遇到陌生的分灵才会召唤。放置的部分,精纯的那些拿来炼结,多数可以感知确认到是公府分级的‘三花’那样程度的灵体,作为补充再好不过。我没想过……是可以召唤的。”
三日月偏了偏头,兴趣盎然般笑了。
感知到战利品的付丧神为上品,也毫不留情分解用于他人,原来并非是决绝和实用主义,而是不知道另有选择。不,也并非是没有选择,而“被逼无奈”地舍弃那些潜在的战力,尤其在前一段时间,审神者身体不佳,灵力欠缺,资源匮乏,种种不利因素之下,审神者都细心地检查每一位化形的刀男子。
哪怕他们练度越高,耗费越大,对当时的审神者称得上是负担。明明召唤新人,可以比较轻松地应对日常出阵,也能协力远征收集资源。
三日月微微转身面对审神者,目光却跟着手不紧不慢地收拾茶具。
“主君在第一部队相当信赖大倶利伽罗和鹤丸国永呢,不曾想过拥有第二振那样的刀么?”
“第二位大倶利伽罗吗,寡言而务实,很好呢。”
在低头的审神者看不到的位置,莺丸配合地接了三日月的话。
审神者最近从公府了解到,不少审神者会划分战力,在不同的阶段等级都安排自己善用的编制成员,名之为‘二号’之类。在这个本丸,审神者想都没有想过,会出现第二位本体相通的付丧神。
“第二位鹤丸,就免了吧,哈哈哈。”
“三日月可不能这么说。倒是主君,现在想要的话还有机会哦,前几日厚樫山归来的部队,不是带回了似鹤丸的刀吗?”
审神者看向一唱一和地两位老人家,心中却是想着如果有第二位分灵化形而来,外形会完全一样么?性格呢?如果略有不同,应该如何分别对待呢?
听到他们的对话,审神者随心应答:“我就是突然想到他化形的可能,才去公府打听……”
“唔,原来主君对鹤丸的喜爱已经无法用一人满足了吗?哈哈哈,有野心也是好事。”
“打住!三日月殿下,我说不过您,就不费力解释了。我不会召唤的,虽然动摇过那么一下,但是我……”
审神者光是幻想一下两位鹤丸,就诡异地浑身一震。
“我并不想要第二位那样的付丧神了。”
“所以是主君对鹤丸的喜爱只想集中于一人?那也很好,不过若非三日月提点,我都没有注意到主君对鹤丸的另眼相待呢。”
“莺丸殿下,不要被三日月殿下影响……不是那样的。”
审神者有些哭笑不得。她其实很清楚这两位茶友打趣的本意,也清楚自己的想法,只是无法化为言语,传达给大家。
“三日月殿下,莺丸殿下。”
审神者盘腿坐上了走廊边缘,方便直面并排的二位。
“好像,我是唯一论的支持者呢?”
审神者简单说明了二号机的意义和其他本丸的实用事例。
“我觉得那样也没什么不好。但是,我自己,好像不会那样做。嗯,不会。”
与其说是“唯一”有多好,不如说,只是内心满足了。只是想与已有的“那一个”产生联系。
“呵,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
审神者突然开心了起来。
“在战场拾取到附灵的刀剑并非易事,三日月殿下与莺丸殿下都是我祈福锻刀所得,‘野生’我是做不到的啊。”
莺丸微微轻笑,三日月则是惯例地哈哈哈,继而惯例地抛出猝不及防的反问。
“唯一之物,如此甚好。然则,不得不二次召唤的情况呢?”
为什么突然要问如此插心口的问题——这样闲情下的疑惑审神者并没有。最近都是糟糕的战备状态,即使如此还选择来找两位喝茶的审神者,自然对三日月的每个问答都洗耳恭听。
“是说,如果我确实失去了……实际地说,夜战之后,短刀破坏,神格粉碎,作为人形的付丧神彻底消失,吗……”
“正是。”
明白审神者来此正是求解惑,三日月便也单刀直入。尤其是自家这位主君,相比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,她是揣着明白真糊涂。
不点不醒。这样想着,三日月继续危言。
“短刀脆弱,主君的战线进度又急需推进。公府任务烦劳,主君不在本丸的时间也随之增加。出阵安排肋差协同,已是保险之策,不过,三队夜夜负伤而归,也不是办法呢。”
一想到在战场上,短刀们与人性泯然却偏偏貌如人形的敌军作战,审神者就感到矛盾。
短刀大都实战不多,便是有,也多防身。作为主人最后一道防线,往往成败只在一瞬,落与血泊,或能得到净身回鞘。然后继续安静地陪伴主人,虽是守护的姿态,却是平日得到呵护的那一方。
所以信仰汇聚,祭祀手下的产物,化形的他们才是忠诚纯洁的孩子吧。
那样的他们,要手持自己精细的刀身,发挥所谓刀的本能,冲向人形的敌军,数次进攻伤害才能击毙魁梧的溯行军。子非鱼,审神者不能否认他们的战斗欲望。但是如今两方的关系,和当年的主仆完全不同,他们会一次次使对面非人的人形倒下,来守护背后这个人形代表的人。
“虽然很想说‘我不会让他们那样的’,但是眼前的局势来看,这也没什么说服力呢。”
审神者以往平庸的行事,如今考核时期成为公府的诟病源头,直接管理者的理科二系,可谓步步紧逼了。那句后果自负,审神者一点都不想挑战它的真伪。
“嘛,爷爷我也不想他们受伤啊。说的严重了些,也是让主君有所准备。”
三日月也往廊上挪了几分,不知是否因为外面风雨欲来的寒意。
注意到潮湿又阴冷的空气后,审神者从心底生出一阵冰凉。
“能准备什么……如果他们真的在对敌的时候,在那种地方……”
审神者根本无法想下去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有碎刀这样的概念?不能将分灵的容器以别的什么形式存放在本丸吗?不能让他们只是魂归原处,而不是分灵粉碎吗?为什么要让本无形的他们,体验到有形之物支离破碎的痛苦呢?
审神者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双臂。
“被敌人攻击,无力还手……到肉体伤痕累累的程度时,分灵就已经受限了,会不断被召唤回去,根本不适合再作战。如果那种状态下……无法撤离,而被持续攻击,哪怕只是……放置一边不管……”
那样的消逝方法,太无法接受了。
与其在那样未知的角落惨遭毒手,还不如我来回收。审神者埋下了脑袋。
怎样都好,单纯回炉作为资源,以残留的灵力去成为他人力量,就算让我背负什么罪恶,也比碎于非人、落于荒野要好。
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自己的东西哪怕破坏也要自己来完成的强烈情感。本以为那该是更为扭曲、不存在于常理之中的。如此极端而执念的……欲望么?
似乎由责任感而生,却在执行中迷惘,为其中的不可控而挫败、激惹,既已受到伤害,何惧继续累累伤痕。是这样的过程么?到底是哪一步走错,让自己这样怯懦的人,哪怕只是在心中,敢产生“我来破坏”这样的结局啊。
以为这一条路会满目狰狞,自己必能在恐慌中注意到错误,然而它却似流淌到了脚边,不知不觉,一回头,已模糊了来路。
审神者失神的双目浸润悲伤,或许因她平日少有这般的情绪波动,熟稔的两位茶友都受到了小小的惊讶。
吃惊过后,三日月缓缓道:“不要发展到那一步,就好了。”
审神者抱膝。
“嘛,老人家我这次是派不上用场,主君,不要让事态发展到那一步就好。”
“说的容易……”明明是最讨厌得到的回复,此刻由三日月说来,却沉甸甸压到了审神者心上。是我的责任呢,她突然再一次意识到。
莺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审神者身前,扶着审神的手臂收拢,审神顺势被支起了头。
“三日月也是的,远没有发展到孩子们被损毁的那一步,主君也不必忧虑过重。”
莺丸扶上审神的双臂,审神者这才注目到,莺丸是绿瞳。由于昏暗的月光,瞳中黄绿色十分显眼。
审神者叹了口气。
“与其说是忧虑还没发生的可怕结果,不如说,是忧虑从现在到那一步的,看似遥远的距离中,我似乎没有太多能改善的地方。这种无力感……真是够了。”
审神者自知,应对着公府考核的她,没办法像之前战扩那样蹲点随行出阵。并非制作御守的文系,可作为武系又并不在贡献战力。是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兼顾,怨不得任何人。
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,主君也会不知所措啊。”
近在眼前的莺丸,翘起嘴角,面上一片和煦包容。
“三支部队,每日出阵少之十次,才能获得明显的练度提升,每支队伍都如此轮番,主君做不到次次随军,也是自然。”
“莺丸殿下……您不用替我找借口。我的不勤快是很显然的。”
“那和偷懒也是两回事呀。”
莺丸轻笑,眼神晃过三日月。用他二人的悠闲来衬托审神者并非偷懒当然也是不合适的。
“您别取笑我了。”
“不勤快不是问题。不愿在可以悠闲的时候操劳他们,才是您的忧虑啊。虽然孩子们都很可爱,让人怪不忍心就是了。”
“唔,正是。当时带着他们一起前进的话,如今便不会落后了吧?嘛,爷爷我也是享受着服务的一员,没资格说吗,哈哈哈。”
审神者恍然大悟似得瞪了眼。
“是我做出了莫须有的假设,反而把他们耽误了吗?”
是啊,一直排遣太刀们的时日审神者也没有偷懒,面对短刀日渐被拉开差距的练度,只是自欺欺人道,让他们一起在本丸玩耍也很开心吧。而太刀优于短刀出站,似乎也成为合理的新的平衡,不愿,也不敢去打破。
如今时间线上都是检非违使的气息,审神者根本无法派遣短刀们进入曾经战斗过合战场,只有最新暴露出的夜晚市中,才让短刀们可以恰到好处的发挥。
一切都理所应当的发展至今,只是审神者感伤地回望了一眼,才发觉这么多堤中蚁穴。
审神者礼貌谢过莺丸的搀扶,站起身子,立于庭院。
“不听不闻不问。那样的日子也过下来了,不过,我选择去更多地了解、感受他人,那行事也得相应改变呢?”
幻想一下碎刀,仿佛感受到了刨去血肉一般的痛苦。
“不,比挖去血肉更痛啊……”
真正伤人的是被称作感情的无形之物吧。
审神者尚未流出眼眶的泪水盈于眼角,审神者眨了眨眼,合着微风的凉意,收回了眼泪。
“三日月殿下,莺丸殿下,谢谢。露出这番不成器的样子,见谅。”
背后的三日月和莺丸相视不语。审神者也没有期待答复,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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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恰好开夜战图,于是不知觉就借事到了短刀身上。
起因是自己的乐器因为多方原因受到损伤,恨自己的无能,然后没出息的哭了,愤愤地产生了“与其让那群什么都不懂的人放烂然后扔掉,我宁肯砍成木材送给隔壁”这样的想法。
开头是很愤愤的哲学思考,半当中去看了活击,结果情绪不对真的没头没尾了。真是现实啊。
“如果每日,至少每周都有去检查就好了。”这样反思着。果然首先自己不能有任何日常的疏忽,这样才能理直气壮的在恶果面前问心无愧,去质问别人(并不
愿能善待珍惜之物。